還記得那個夏天,陽光耀眼,薰風襲人,我和社團的朋友
一同踏上柬國黃土的大地。沒有都市叢林、沒有高樓林立,甚至連
平整的柏油路也不多,卻處處是最喧囂、最簡單的生機。
聽說,柬埔寨有冷氣的地方不多,又是地處熱帶,卻不會
讓人覺得燠熱難耐,那是因為現代都市的魔掌還未觸及此地,沒有
甚麼熱島效應,只有自然的陽光與微風。當然,已經數年過去,今
日金邊的樣貌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從飛機的窗口鳥瞰,灰濛濛的下方是一片黃色大地,散布著廣
袤的綠林原野,只有零星稀疏的都市和道路。
從桃園出發,到柬埔寨大約三個多小時,降落在首都金邊的陽
春小機場。撲面而來的果然是熱帶地區的「熱情」,但說也奇怪,同樣
的高溫卻不會很難受。
在飛機上,帶隊的學長就交代:「過海關的時候,規費是二十
美元,無論對方說甚麼,都要堅定,不用多給。」雖然內心忐忑不安,
小劇場不知道演了幾齣,不過可說毫無波折地通關了。
在機場出口,有許多這樣的車等著載客。這些車叫嘟嘟車
(Tuk Tuk),類似計程車,一台大約可以坐四個人。上車前會先
講明目的地,談好價錢-聽說機場的嘟嘟車有公定價,司機們會為
了爭取客人而無所不用其極地「搏感情」。
機場附近有一間肯德基,是全柬埔寨唯一的速食連鎖店(
至少在那時是)。金邊不愧為首都,路面大抵都很平,較大的路口
也有交通號誌,街上的有一般的房車,但不多,更多的是嘟嘟車和
機車,也有摩托計程車。
有個挺有趣的現象:有些道路中間裝設閘門,還有收費亭
。聽說政府在開發時因為金費問題,便把路權開放給有錢的人,讓
他們出錢修路,換取收過路費的資格。若是一般的車就要付錢,但
嘟嘟車通常可以直接通過。
行經當地的市場,一頂頂黃綠色的大傘,賣各種蔬菜水果
。幾天下來,我發覺柬埔寨的蔬果都有種「不太豐滿」的感覺,瘦
瘦的、皺皺的。
聽在當地的學長分享一個關於芒果故事:台灣人都吃熟的
黃色芒果,柬國人卻只吃綠色的青芒果(還會沾辣椒粉,味道很特
別)。有一回學長的芒果好不容易放到快熟,卻不見了,問同事得
到的答案是:我們看你的芒果要壞了,趕緊幫你吃掉。
路邊常有這樣的攤子,賣青芒果、鳳梨(這也是吃很生的
,也沾辣椒粉)、香蕉、椰子等。小塑膠袋裡裝的是某種棕梠糖,
很甜,而且會黏牙。
椰子癮發作,不顧飛舞的蒼蠅,還是剖了一顆看起來又乾
又黃,都有點發黑的椰子來喝-驚為天人啊!又甘甜又消暑,還讓
我拉了幾次肚子……
待在金邊時,借宿當地一貫道的佛堂。佛堂除了傳道外,
也開設免費的中文班。對當地人來說,中文會是極有利的技能,能
讓他們找到比較高階的工作。也因此,他們的學習動機很強,相當
認真,與我們對話幾乎無礙。
佛堂所在的區域算是比較好的區,也是「高樓」最多的部
分。在頂樓眺望,視野還是廣闊的很啊!
其實,出發之前真的很緊張,特別是對於衛生方面,甚至
去看了旅遊門診,買了各種防蚊配備,還帶了許多腸胃藥。也很擔
心台灣舒適慣了,會適應不來。
幸運的是,擔心的事一件都沒發生,旅程比想像中順利也
舒適許多。看了壯麗的風景、遇見溫暖有趣的人、認識新鮮奇妙的
當地文化,在在讓人難以忘懷。
搭嘟嘟車時,隨手錄下柬國首都的「都市」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