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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背上的旅行

 

  又是因為我的小任性,我和Cris要到阿根廷騎馬了!

  舅媽聽說通往瀑布的公車會經過一個可以騎馬的地方,於是要我們去轉運站的

旅行社問個清楚。九點五十到達,櫃台小姐說十點有一梯,我們或許能趕上。「一

梯」感覺是個團體活動,為了怕耽誤行程,我們急急忙忙出發了。

  一路上都是鄉村景致,哪有甚麼馬場的招牌?問了幾個乘客,大家都不是很確定

。眼看就要到瀑布了,才在路邊看到一匹馬,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下車了。

  馬場用木欄杆圍著,比小學籃球場還小,只有兩三匹馬信步走著。一旁有座木頭

搭成的簡陋棚子充當馬廄,一個穿著皮衣的大叔在替馬刷毛。馬場的狗兒趴在地上打

盹,白色的長毛泛黃蓬亂,像拖把一樣,煞是可愛。

  沒看到其他遊客,顯然就我們兩個了。大叔打量我們片刻,問了我們的騎馬經驗

(我沒有,Cris小時候騎過一次,大叔顯然覺得她可以獨當一面),就走向馬廄為我

們挑選座騎了。

  等待時,有一隻雞就這麼從我們身邊跑過,遠方還有一小群,果然是與大自然和

諧相處的一群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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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牠是我的馬,年紀和我一樣大,二十三歲。大概是見多識廣,能感受到我

不確定,對我很是不屑。

    大叔教了我一些指令:拉一下韁繩停下來、拉左邊向左轉、拉右邊向右等等

。但我的馬完全不甩我,堅持用自己的步調走,一度還差點帶我去撞低垂的樹枝。

    Cris的馬七歲,並沒有比較「受教」,動不動就掉隊去吃草,吃夠了才猛然

加速追上來,全不管騎士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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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背比想像中還高,大叔幫我們搬了凳子,讓我們踩著上馬。不同的高度看出

去的景象真的不同,但一開始沒甚麼心情欣賞,只能緊張地緊緊握著馬鞍。

    大叔把我的馬韁綁在他的馬鞍上,安撫我說馬很聰明,會好好跟著隊伍裡最老

的馬,我可以安心放手照相沒關係(大叔是說西文,Cris替我翻譯,一路沒人聊天

,他大概也覺得有點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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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我們往森林裡出發了。

    大叔領隊,手裡拿著彎刀,為我們披荊斬棘地開路。這穿著皮衣的帥氣背影

看起來非常可靠啊!

    我的馬乖乖跟著,但是對我不理不睬。Cris的馬在後方不遠處,自顧自地吃草

大叔偶爾會和Cris聊幾句,介紹一下植物動物。

    小白狗跟在我們身邊,是最忠實的好旅伴。他似乎很習慣這樣的旅程,在馬蹄

間來去自如,完全不會被踩到。

    前方看見一個沼澤,大叔開心地告訴我們這裡有鱷魚,他要找給我們看。

        一踏進沼澤,馬兒和狗兒就興奮了。我的馬有大叔管著,還只是踏踏水而已。

Cris的馬幾乎要狂奔了,建起一堆水花。

    小白狗比較矮,水深的地方差不多淹過牠,牠便快樂地在水裡翻滾游泳。

    嗯……看起來我們並不需要太擔心鱷魚出沒。後來果真只有在遠處隱隱約約看

見一隻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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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一個原住民小村落稍事休息。沒有小凳子,只能戰戰兢兢在大叔的攙扶下

翻下馬背,腳踏實地的感覺真不錯。我的馬似乎也有同感,等大叔把牠在樹樁上上綁

好,便迫不及待地打滾,大概是想把我的氣味抹掉吧。

  村落大都是樹枝和泥土搭成的小屋,沒有水電,有燒柴的廚房。有個棚子賣些手

工手勢、木雕,樸實可愛。前幾天Cris教了我一些西文,當然要現學現賣地試著殺殺

價囉(可惜,對方回甚麼我還是有聽沒有懂)。

  再次,華人臉孔讓我們吸引了不少當地孩子的目光。他們有的不太會西文,而是

說當地的原住民語(Cris說聽起來和巴拉圭的原住民語有幾分相似),我們只好用欣

賞奇珍異獸的眼神互相打量。

  巴拉圭、阿根廷、巴西的原住民應該都被歸於印地安人的分支,因為地緣關係,

語言也十分相近。

  Cris在巴拉圭的學校規定要學原住民語,稱為瓜拉尼語(Guarani),是巴拉圭官

方語言之一,也是美洲原住民語言中使用人數最多者,是唯一有大量非原住民使用人

口的原住民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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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程,大叔把我的繩子放了,讓我自己騎騎看──其實感受不到太大的差異,我的

馬還是跟著前馬,完全不想理我,甚至對我的指令會極不耐煩地狂擺頭。

    我想,能回到馬場,我和牠都很開心吧──牠甩下一個重擔,我也終於可以放鬆一

下緊繃的大腿和屁股。騎馬很好玩,痠痛了好幾天就沒那麼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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噱頭十足的Ice Bar

 

  Cris在臉書上看到朋友打卡,原來瀑布市有這麼新潮的地方,而我倆又還活在

Calafate的冰川美夢中,當然是要好好參觀一下啦!

  前往冰吧的路程也是段曲折荒謬的故事:我們等不到公車、騎馬完肚子很餓、

冰吧的營業時間有限、不確定冰吧的確切位置和距離。於是,我們攔了計程車。

  到底在哪呢?過個馬路,開個不到一百公尺,根本就在馬場隔壁嘛!這台幣一

百多塊的車錢完全是花辛酸的。

  Ice Bar的入場費也是蠻辛酸的。換到一件醜醜的橘色大衣,一群人進到外觀就

像個倉庫的小冰窖裡,只有幾座冰雕、一張冰椅,吧台用冰做的杯子裝著幾種很難

喝的調酒,不到半小時就沒新鮮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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