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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來介紹我鑑識類小說的啟蒙--輪椅神探林肯.萊姆系列。

  從改編成電影的人骨拼圖開始,到棺材舞者、空椅、石猴子等,一系列

的小說從小學五年級陪伴我,從連中文版都覺得難,到直接追英文最今進度

,也讓我開始對CSI等影集感興趣(雖然沒有走上這條路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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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列的主角林肯.萊姆原是警探,在調查案件的過程中被崩塌的梁柱壓住

,造成四肢癱瘓。曾經歷過厭世和自我放棄,後來與女警莎克斯成為搭檔,由

莎克斯負責現場蒐證,他則在輪椅上研究證據,兩人合作無間,逮捕許多狡猾

過人的犯人。

  作者傑佛瑞.迪佛本身是檢察官,對於蒐證、鑑識過程的描述鉅細靡遺,

可以學到不少知識;其對於人物的刻畫也很生動,尤其是主角林肯的嘴上不饒

人和機智幽默,讀來大快人心。

  下面的譯文選自作者的最新著作The Burial Hour,網路上提供的試閱部分。

根據網站介紹,故事從紐約上東區一個生意人被綁架開始,最後演變成跨國調

查。至於具體如何,敝人在下我也還沒拿到預購的書,所以不知道,大家和我

一起期待吧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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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時刻-摘錄

 

  「媽咪。」

  「再一分鐘。」

  她們堅定地走在上東區靜謐的街上,清冷的秋陽甫升起不久,紅葉和黃葉

光禿禿的樹幹上片片飄落。

  母女倆拖著沉重的拉桿書包,現在的孩子都帶這種的上學。

  在我的大日子裡……

  克萊兒焦躁地打著簡訊。她的管家在晚宴的日子生病了,喔不,是「或許」

病了。誰知道呢?晚宴的日子。而艾倫要加班,「或許」要加班。

  算了,他從來就靠不住。

  叮咚。

  她的朋友回覆了。

  抱歉卡蜜拉晚忙。

  老天啊,還附了哭泣的表情符號。為什麼不好好把今晚的「今」打出來?連這

寶貴的萬分之一秒都沒有嗎?然後你抱歉後的逗點呢?

  「媽咪,但是……」九歲女孩嬌嗔的語氣。

  「茉芹,再一分鐘,聽見了嗎?」克萊兒盡可能保持溫和平靜的口氣,不帶一點

怒氣,不讓自己動怒。克萊兒想著每周的諮商,她坐在醫生辦公室的椅子上,而不是

躺在沙發上,那位好醫生的辦公室裡連沙發也沒擺。她努力想克服她的死敵,也就是

憤怒和沒耐心,也試著不在女兒表現煩人時勃然大怒、大吼大叫。即便女兒有時候故

意這麼做,克萊兒估計,大概她醒著的四分之一時間都是如此。

  我能把脾氣控制得這麼好,真是天殺的了不起。

  理性、成熟。「一分鐘。」她重述,知道女兒準備開口抗辯了。

  克萊兒慢慢停下腳步,滑著手機的通訊錄,對臨頭的大難感到不知所措。雖然現在

還早,不過一天過得很快,晚宴會像離她最近的優步車那樣疾馳而來。難道整個曼哈頓

就沒有好心人能藉她個幫佣,讓晚宴順利嗎?十個人的晚宴耶!這沒甚麼,會有多難呢?

  她暗自忖度:要找姊姊嗎?

  不,她沒邀請她。

  俱樂部的莎莉呢?

  不,她出遠門了,而且是個婊子。

  茉芹慢了下來,克萊兒注意到她轉身。她弄掉了甚麼東西嗎?似乎是,因為她快步跑

回去撿。

  最好別是她的手機,她已經摔壞一支了,花了一百八十七塊才把螢幕修好。

  天啊,小孩子。

  克萊兒繼續滑手機,暗暗祈禱有甚麼人有幫傭能拯救她。看看這麼多名字,該好好整理

這天殺的聯絡人了,大概有一半她根本不認識,剩下來還有一大半她完全沒好感。她又傳了

封求救訊息。

  女孩回到她身邊,堅持道:「媽咪,看!」

  「噓!」帶點警告的語氣,不過偶爾表現出底線也是應該的,她告訴自己。這是一種教

育,孩子們必須學習。就算最可愛的小狗也該偶爾被嚴厲地更正教訓一下。

  iPhone又發出叮咚聲。

  又被拒絕了。

  真他媽的。

  好吧,那個辦公室的泰瑞常雇用的女傭呢?西班牙裔或是拉丁裔,誰知道這些人現在怎麼

自稱的。那個女人很開朗,是泰瑞女兒畢業派對的亮點。

  克萊兒找到泰瑞的號碼,撥出。

  「哈囉?」

  「泰瑞,我是克萊兒,你好嗎?」

  泰瑞猶豫了一下,說:「嗨,你好,最近怎樣?」

  「我很-」

  就在此時,茉芹又打斷她了。「媽咪!」

  理智斷線。克萊兒轉身怒視金髮小女孩。她綁著辮子,穿著合身的亞曼尼童裝粉紅皮大衣。

她怒斥道:「我正在講電話!你瞎了嗎?我以前怎麼說的?當我講電話時要怎樣?到底是甚麼他

-」好了,注意用詞,她告誡自己。克萊兒努力擠出微笑:「親愛的,有甚麼事這麼重要?」

  「我一直想告訴你,那邊那個男的,」女孩向後方撇頭,「他走到另一個男的後面,打他或

是類似那樣,然後把他推進車廂裡。」

  「甚麼?」

  茉芹一甩用小兔子髮帶綁的辮子,「他把這個留在地上,然後就開車走了。」她拿著一小段

線,或是細繩。是甚麼?

  克萊兒倒抽一口氣。女兒握在手裡的是個迷你的絞索。

  茉芹說著,「這就是非常-」她停了一下,抿著櫻唇露出笑容,「重要的事。」

 

– – – –

 

  「格陵蘭。」

  林肯.萊姆在他位於中央公園西側的住宅中,看向窗子。他的視野裡有兩樣東西:一台精密

哈雷-帕克氣相層析儀,以及停在十九世紀風格窗戶外的遊隼。這種掠食動物在獵物充足的都

市裡並不算罕見,不尋常的是牠們在這麼低的地方築巢。萊姆身為極度理性的科學家,再加上犯

罪鑑識學背景,卻對牠們的存在感到出奇的安心。一直以來,萊姆與好幾代的遊隼共享這幢住宅

。母遊隼此刻待在巢中,模樣雄壯威武,有著豐滿的灰褐色羽翼,鳥喙和爪子閃爍著金屬光澤。

  男子平靜而詼諧的聲音打破靜默,「不,你和艾米利亞絕不能去格陵蘭。」

  「為何不能?」萊姆冷冷地問湯瑪斯.萊斯頓。這名高瘦卻結實的男子擔任萊姆看護的時間

差不多和遊隼定居在這老房子的時間差不多長了。身為四肢癱瘓者,萊姆肩膀以下的部位幾乎

無法移動,於是湯瑪斯成了他的手腳,甚至做的更多。他被萊姆開除過很多次,主動辭職的次數

也不遑多讓,但他們心裡都很清楚,他會一直待下來。

  「因為你們該去個浪漫點的地方,例如佛羅里達或加州。」

  「老套,老套,老套。我們乾脆去尼加拉瓜瀑布算了。」萊姆惱怒道。

  「尼加拉瓜瀑布有甚麼不好嗎?」

  「我甚至連回答都懶了。」

  「艾米利亞怎麼說?」

  「她說交給我做主。這真的很惱人。她難道不知道我有更重要的事要思考嗎?」

  「你最近提過巴哈馬,說你想再去一次。」

  「我當時確實這麼想,但現在不了。就不能改變主意嗎?這又不犯法。」

  「想去格陵蘭的真正理由是甚麼?」

  萊姆的五官深刻,雙眼和鼻子有如獵槍般銳利,彷彿和遊隼同樣是狩獵者。

  「你是甚麼意思?」

  「你想去格陵蘭有實際的理由吧?專業需求?有正事要辦?」

  萊姆瞥了架子上的單一麥芽蘇格蘭威士忌,放在他伸手可及的範圍之外。萊姆的確幾乎大半

身癱瘓,但在手術和每天的運動之下,他的右手臂和手掌漸漸恢復少許的行動能力。當然命運女

神也助了一臂之力。多年前犯罪現場崩塌的橫樑雖然摧毀了他頸部大多數的神經,卻有少許的只

受到傷害,倖存下來。他可以抓握一些物品,隨便舉個例子,像是單一麥芽蘇格蘭威士忌的瓶子

。但假如盡忠職守的看護湯瑪斯把瓶子放得他媽的太高,他便無法從他高檔的輪椅起身去拿。

  「還不是喝酒的時間。」看護注意到雇主的視線,宣告道,「所以說,承認吧,格陵蘭是怎

麼回事?」

  「人們太小看這地方了,為一大片荒地取了『格陵蘭』這種名字(Greenland字面上的意思是

綠地),那裏根本一絲綠意也沒有。想想冰島吧,反而還挺綠意盎然的,我喜歡這種反話。」

  「你答非所問。」

  萊姆嘆了口氣。他不喜歡被看透,更厭惡被一語道破,他只得從實招來。「聽說丹麥的警察

研發了一套新的園藝學光譜分析,他們有個實驗室在努克,就是格陵蘭的首都。可以把樣本定位

在比一般系統更精確的範圍。」萊姆不由地挑眉,「幾乎是細胞層次了。想想看,我們以為所有

的植物都一樣-」

  「不是我的錯。」

  萊姆發牢騷道:「你知道我在說甚麼。新的技術可以把範圍縮減到三公尺半徑!想想看吧!」

  「我正在試。格陵蘭,不了。艾米利亞真的同意了嗎?」

  「她會的,特別是我告訴她光譜分析的事之後。」

  「英國怎麼樣?她會喜歡的。那個她喜歡的節目還在播嗎,瘋狂汽車秀(Top Gear)?聽說

版的停播了,但好像有個新版的。她如果上節目一定會表現出色。那節目會讓人真的上比賽跑

道,她老愛說自己會逆向開到一百八十英里。」

  「英國?」萊姆諷刺道,「你這麼快就放棄自己的論點了?格陵蘭和英國浪漫的程度不相上

下。」

  「很多人不會贊同。」

  「格陵蘭人就會。」

  林肯.萊姆不常旅行。實際的層面來說,他的障礙讓旅行變的很複雜;但生理上,他的醫生

說他沒有理由不能出發。他的肺部機能良好,幾年前,他靠著意志力擺脫呼吸器,雖然留下疤痕

,卻沒有永久性的傷害。只要屎尿的問題解決(萊姆如此形容),加上穿低摩擦的衣服,癱瘓者

的惡夢自主神經反射異常發生的機率微乎其微。如今,世界上大多地區都已是無障礙空間,從博

物館到餐廳和酒吧,多數企業也提供殘障坡道和廁所。(某次,湯瑪斯指出一則新聞,讓萊姆和

莎克斯相視而笑:有間學校新裝設了坡道和廁所,但那裏只教踢踏舞。)

  不,萊姆不願旅行、離群索居的主要原因很單純,因為他的個性使然。在客廳改成的實驗室

工作、教書、為科學期刊撰文,這些事對他而言比起老掉牙的觀光景點要吸引人的多。

  但有鑑於他和莎克斯接下來幾個星期的安排,到曼哈頓以外的地方旅行顯然還是有必要的,

即使他也必須承認,待在自己家鄉的話不能算是度蜜月。

 

  當門鈴響起時,無論是到專業園藝學光譜實驗室或是浪漫觀光勝地的旅行計畫都得暫緩了

萊姆看了一眼監視器畫面,心想:好吧。

  湯瑪斯起身,幾分鐘後帶來一個穿著駝色大衣的中年男子。衣服很皺,幾乎像睡衣,雖然

應該不至於穿著入睡。他走得很慢,但沒甚麼遲疑,萊姆相信他很快就能丟掉拐杖了。這倒

有點可惜,拐杖可是個挺好看的配件,黑色的柄配上銀色的頭,雕刻成老鷹的形狀。

  男子打量了一下實驗室,說道:「很安靜。」

  「此時此刻。最近有一些小型的私人委託。不怎麼有趣,也不刺激,從鋼鐵之吻殺手以來

沒甚麼了。」這位殺手投身於破壞家電和公共運輸系統,造成的結果大都很慘烈駭人。

  紐約警署重案組的警探隆恩.塞利托在萊姆升上探長、接掌犯罪現場小組以前,曾經是萊

的搭檔。如今,若案件需要鑑識專業時,塞利托偶爾會聘請萊姆當顧問。

  「你在看甚麼?我就只有棕色的。」塞利托指著他的大衣。

  「我在神遊。」萊姆說,「沒特別在看甚麼。」

  這不是真的,但他在看的並不是衣服奇怪的顏色或誇張的皺摺。他在觀察塞利托的復原情

況,並很滿意的發現,在遭到下毒,並受到嚴重神經與肌肉損傷後,除了還拄著拐杖外,他的

狀況不錯。雖然隆恩總是在和體重奮戰,萊姆私下覺得現在魁梧的他比較好看,先前憔悴慘淡

的模樣讓人擔心。

  「艾米利亞在哪?」

  「法院,為高登的案子作證,當務之急,應該快結束了。接著她要去買東西,為我們的旅

行做準備。」

  「替自己辦嫁妝嗎?說到嫁妝,到底是怎樣的概念啊?」

  萊姆也沒概念。「跟結婚有關的東西吧,像是衣服,我不知道。不過她已經有禮服了,好

像是鑲褶邊的,藍或粉紅色吧。今天她是要幫我買東西。他媽的有甚麼好笑的,隆恩?」

  「想像你穿禮服的樣子。」

  「就是些長袖衫和襯衫罷了,或許加一條領帶,我不知道。」

  「而你沒有抱怨?」

  事實上,萊姆覺得這類的事很表面,通常沒甚麼耐心。但這次不同。儘管莎克斯個性犀利

急躁,喜愛速度和武器,總是追求務實的解決方式,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有個少女的影子,很享

受策畫婚禮。過程包含買天知道是甚麼的嫁妝和籌備浪漫的蜜月旅行。而如果能讓她高興,萊

姆對天發誓一定會欣然配合。

  雖然他真的很希望自己能說服她去格陵蘭。

  「好吧,告訴她晚點再去買。我有個現場讓她調查,出了點狀況。」

  萊姆的腦中響起鈴聲,就像潛艇的聲納系統在船舷偵測到不明物體那樣。

  他傳訊息給莎克斯,沒有到回覆。「或許還在證人席上。多告訴我一些。」

  湯瑪斯出現在門廊,萊姆沒注意到他剛才有離開。看護問道:「隆恩,你要咖啡嗎?餅乾

呢?我剛才烤,有幾種不同口味的,一種是-」

  「是,是,是。」回答的是萊姆,「隨便給他一些,你決定就好,我要聽他的故事。」

  一點狀況……

  「繼續說。」他告訴塞利托。

  「巧克力口味的都可以。」塞利托對湯瑪斯的背影叫道。

  「輕而易舉。」

  「綁架事件,林肯,在上東區。顯然有一名男性綁架了另一名。」

  「顯然?甚麼是顯然?」

  「唯一的目擊者是個九歲的孩子。」

  「喔。」

  「犯人抓住受害者,丟到車廂裡,把車開走。」

  「那個女孩很確定?不是太過豐富的想像力,看太多電視,玩太多電玩,還是讀太多凱蒂

小馬的故事?」

  「是凱蒂貓。小馬是另外一套書。」

  「爸比和媽咪怎麼說?」

  「茉芹,那個小女生,是唯一看到的人。但我想是可信的,因為她發現對方留下來的邀請

。」塞利托拿出他的手機,展示一張照片。

  起先萊姆看不出那是甚麼,照片中有個細長的黑影落在人行道上。

  「那是個-」

  萊姆判斷道:「絞索。」

  「沒錯。」

  「材質是?」

  「不確定。女孩說他放在他帶走被害人的地方。她撿起來過,不過現場人員放回原處了,大

致上啦。」

  「太好了,我從來沒處理過被九歲小孩汙染的現場。」

  「放鬆點,林肯,她只有把那東西撿起來而已。現場人員都有戴手套,現場也保存的很好,

等人去調了,例如艾米利亞。」

  絞索是由某種深色的材料做的,看起很僵硬,沒有貼著地面,所以應該是質地比較堅硬的纖

。從下方混泥土磚看來,絞索的總長大概十二到十四英吋,圈套的部分占三分之一左右。

  「目擊證人還在現場,和媽咪在一起,媽咪看起來不太高興。」

  萊姆也不太高興。他們唯一的線索是個九歲的小學女生,她的觀察和認知能力就像,好吧,

歲的小學生。

  「受害者呢?有錢、活躍於政治、和上流社會關係密切,還是有甚麼紀錄?」

  塞利托說道:「目前還無法確認身分,沒有人通報失蹤。綁架事件幾分鐘之後,有人看到一

手機被丟車子,黑色的休旅車,沒有其他線索了。在第三大道,戴瑞的人負責那個現場。只

要找到身分,就知道動機了。可能是生意上的爭執,或是受害者知道別人想要的資訊,或是那些

老套,例如擄人勒贖。」

  「或是甚麼神經病,畢竟他留了那個絞索。」

  「對。」塞利托說,「而受害者剛好是WTWP。」

  「啥?」

  「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Wrong time, wrong place)」

  萊姆埋怨道:「隆恩?」

  「這在部裡很流行。」

  「流感病毒,而不是流病,才會在部裡流行。愚蠢的新詞才不會流行,或者,至少是不應

該流行。」

  塞利托用拐杖撐起身體,龐大的身軀向湯瑪斯剛放下的餅乾托盤移動,而湯瑪斯則像個房

地產經紀人,在品屋裡誘惑潛在的客戶。他吃了一片,又吃了第二片,滿意地點頭。他從銀

色的壺裡為自己倒了杯咖啡,撒上代糖。他對卡路里的妥協是用甜點取代精緻糖。

  「很棒。」他滿嘴餅乾地說道,「你要一片嗎?還是要咖啡?」

  犯罪學家的視線直覺地轉向格蘭莊園威士忌,在架子高處閃著金色光芒,引誘著他。

  但林肯.萊姆決定,不了。他希望保持清醒,他直覺女孩的觀察太過精確,綁架事件正如

她描述的,而不的絞索是個訊息,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死亡。

  或許會是接二連三的死亡事件。

  他再次傳訊息給艾米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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